【曦瑶】如果阿瑶偷偷给蓝曦臣生了个崽 正文1
曦瑶，副忘羡，私设如山，有生子，金家养崽
1
观音庙一事过去十五年后。
兰陵金氏办清谈会，席间偶然闯入一名少年。身为家主的金凌本应见惯了各种场合，却是突然拉下脸，厉声让少年退下。
坐下众人未来得及弄清事由面面相觑，但一边眼尖的魏无羡却是看清了少年的长相，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坐在旁边的蓝忘机揶揄道：“蓝湛，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生了个小的？”
作为蓝氏代宗主出席的蓝忘机也看到了那名少年，略微愣了一下神。
“不是我。”
魏无羡自然知道不是蓝忘机生的，但那少年的模样简直同蓝忘机十四五虽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不同的只是未着蓝氏校服，穿的是金氏的金星雪浪袍，也未系抹额，眉心是金氏本家的一点丹砂。
忘羡二人对视一眼。
这事怕是得问与蓝忘机长得一般无二的兄长蓝曦臣了。
此事涉及众多，为免打草惊蛇二人默契地未再在金麟台说及少年，待回到云深才匆匆去了寒室。
蓝忘机站在外面得了应允才轻轻推开门，魏无羡照旧没有跟来，这些年未免尴尬，他一向都避免私下与蓝曦臣碰面。
毕竟金光瑶之死，是这位姑苏蓝氏宗主无人敢揭的疤。
这些年蓝忘机也算是寒室的常客，自从兄长对外称身体抱恙后，他作为胞弟便自觉揽过了许多事务，参加清谈会便是其中之一。
蓝忘机往前走了几步，寒室安静清冷，或许从前静室也同这一般，只是自魏婴回来后多了些喧嚣倒让他觉得这里太过寂静了些。蓝忘机看了看案牍前并无人影，只是上面已经堆了不少文卷，有些展开放在一旁好似有人看了一半又忽然离开，只留一边的香筒静静地燃着熏香。
蓝忘机未作犹豫，转身便绕过屏风，果然看到兄长坐在矮案前提笔陷入深思，他也并未出声打扰，只是慢慢走近跪坐下来。
蓝曦臣面前铺的是一张刚作完的画纸——那个人身着金星雪浪袍坐在石桌边单手支头闭眼浅眠，另一只手则是放在膝头轻拈了一朵开得极美的牡丹，好似在等谁。蓝曦臣本就丹青工笔了得，将画中人更是绘得眉目如生，若不论拈花是谁人，旁人看了去定是要将此画珍作传家之宝。
而蓝曦臣却是提笔看了许久，像是从什么回忆中清醒过来，轻轻叹了口气道：“不是他。”然后将笔搁在一边抬头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忘机清谈会回来了？这么急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蓝忘机看着兄长，他也曾寻魏婴十六年，自然明白蓝曦臣心中苦楚，近年来兄长虽是出关，但亲近的人都知道他并未走出那人身死的愧疚。虽然身体抱恙只是蓝曦臣的借口，却也确实调养多年依旧身形消瘦，想来终究是心病。叔父心疼但也不肯完全让蓝忘机把宗主之位接了去，怕这人若无家主之责撑着就真要随那人去了。
“尚好。”
“嗯。”蓝曦臣点点头，似乎也未往心中去，又低头看了看画中人。
“只是，忘机有个问题想问兄长。”
蓝曦臣看他问得小心，有些失笑道：“忘机直说。”
“兄长...可曾有过子嗣？”蓝忘机问完便见眼前略有些消瘦的身形僵了僵，他知道这个问题对兄长有些残忍，十五年前兄长不明心意却也守在那人身边，往后十五年来，兄长回绝了叔父安排的婚事，独身一人，也只愿虽不能与那人同葬心终是相守，蓝家人若是明了自己命定之人断是不会放手，自己的兄长又怎么会同其他女人有子嗣。
蓝曦臣也没有责怪弟弟什么，转头问道：“忘机...可是看到了什么吗？”
“金麟台有个孩子，长得与兄长像极。”
2
“蓝宗主，我想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金麟台没有这个人，”金凌坐在斗妍厅上，英气的脸上有些不耐地皱着眉，“就算大舅舅清谈会看到，那也很有可能是眼花看错了，而且我自家的人难道我一个做宗主的还不清楚吗？”
蓝曦臣却是站在厅下未挪一步，似乎非要等出个答案。
金凌看他这副模样更是不削笑了一下：“蓝宗主，你这般三翻四次地跑来问我，我敬您是长辈，自然是要接待，可你要找一个不存在的人，恕我兰陵金氏交不出来，也没道理必须要给你姑苏蓝氏这个交代。”
“金凌！”一边本不想插手的魏无羡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这些年来兰陵金氏与姑苏蓝氏关系本就不如当年，熟悉的人都知道，金凌自观音庙一事后就不大待见蓝曦臣，大多的联系也是依着魏无羡与金凌的舅甥关系才堪堪维持下来。金麟台又本就让蓝曦臣触景伤情多年不曾到访，这一来就是要兰陵金氏交人，让金凌也是格外不痛快。
而眼下金凌却并不想收口，继续说道：“也不知是什么让尊贵的蓝宗主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想起自己在外面是否有孩子，还要来我金氏找...”
蓝忘机拉住想要站起来的魏无羡，毕竟金凌早已不是小孩子，他掌权十五年自己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而蓝曦臣还是未说一言，金凌知他是心中有愧，也不想多呆便拂袖出了斗妍厅。
这一番来寻又是毫无收获，三人下了金麟台各有所思。
蓝忘机这边有些后悔事情未查清前将消息告知兄长，担心眼下蓝曦臣伤神怕身体扛不住。魏无羡那边还是气闷金凌的态度，也相信他与蓝湛二人绝没有看错那少年的长相，心下盘算如何再去单独金凌谈谈。而蓝曦臣却是沉默良久忽然停了脚步抬头说：“你二人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办。”转身便不知踪影。
是夜，蓝曦臣独自上了金麟台。
但是没走正门，蓝曦臣负手悄然轻跃于屋瓦之间。金凌既然不肯承认，蓝曦臣便想试试自己找，若是真的有这一人金凌总不能抹去他的存在。
不过这两日蓝曦臣也仔细回忆过和阿瑶在一起的日子，试图寻找一些细微的线索。蓝曦臣自知，自己虽是表面温和容易亲近，但他真正亲近的人却不多，父母早逝以致生活迫使他需要尽早独立，而自与阿瑶相遇这么些年来，他自然而然地也没有再去思考过道侣一事，观音庙一事后更是一人独居。
如忘机所描述的，少年十四五岁，长相与自己相似，按时间推算若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会是谁生的他？
蓝曦臣心底那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他握着裂冰的手竟有些不住的颤抖。
是阿瑶吗？
阿瑶给他生了个孩子？
那阿瑶是否还活着？
阿瑶...阿瑶他还好吗？
蓝曦臣一时思绪混乱，竟有些气血不畅，眼前泛黑，不得不停下脚步稍作调息。
若是阿瑶还活着...
蓝曦臣不愿去想阿瑶若是活着，又为何十五年都不肯见他。
又能怪谁呢？
3
蓝曦臣在金麟台的几间主阁寻了几圈并没有看到想找的人，心下有些疑惑，若是金光瑶之子按其身份住在这里应该没错。
未免遗漏，蓝曦臣又转头去了旁支的偏阁。
结果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名少年恰好从小屋出来，左右望了望，就悄悄折身往后园去了。蓝曦臣却在原地僵了片刻，又几步跟上躲在少年身后——无怪乎连忘机也如此认定必是自家血脉，那个孩子，长得真的很像自己。
少年神色凌然地抱着一个小包裹，走得不快，却都是些小路，似乎是想避开众人，也看不出是要去做什么。
蓝曦臣看他如此，也不由放轻声响，看着少年弯弯绕绕一路走到了金麟台极偏的一处无人居住的小屋，四下看了没人，才打开包裹，竟翻出一个牌位然后默默拜了一拜。
蓝曦臣心下一动，仔细看了看牌位上的字，正是——
“父金光瑶之位”
蓝曦臣刚刚心里燃起的星点希望又被这生硬的六个字拍入深渊，眼前一黑扶着墙晃动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少年听到声响立刻惊起扑上前把牌位抱在怀中，转头向声响处：“谁！？”
少年一脸惊恐，却将怀中之物万分珍惜地护住。
蓝曦臣看着这孩子的动作心中苦意泛出，他，他终究亏欠了那个人多少...是否倾尽他一生都无法追上阿瑶的步伐。
蓝曦臣缓缓从暗处走出，少年本看衣着并非金家人本暗松了一口气，待抬头看清样貌却又僵住。
“你是谁？”
我是谁？一个十五年都不曾出现的父亲？还是一个将你另一个父亲推入深渊的罪人？
蓝曦臣一时说不出话，吼间略泛出腥味。
少年缓过劲后见面前这人似乎并没有杀意，小心开口道：“你...你可认识我母亲？”
“...你母亲？”蓝曦臣艰难开口道。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我...我那天只是听他人说我与您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进去看看，”少年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眼前这人似乎并不是清谈会那一个，于是又白着脸后退一步，“你...你不是蓝忘机？”
蓝曦臣深吸一口气强按下心中的苦意，说：“我叫蓝曦臣，是蓝忘机的兄长。”
少年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姑苏蓝氏的宗主。”
“是。”
少年一脸震惊，不明为何修仙界长年不出的蓝宗主会出现在这里。
“你问你的母亲？”
少年点头：“宗主从没提起过她…”
“你父亲呢？”
少年紧了紧怀中的牌位：“我没见过他，父亲…似乎我小时候就去了。宗主说不可与外人提起父亲，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说完又有些紧张地看着蓝曦臣。
“杀身之祸…”蓝曦臣神色黯淡地默念。
“我，我只是猜测，若是长相相似或许我母亲就是蓝家人…蓝宗主您，您认识她吗？我想见一见她，”少年见蓝曦臣不说话有些慌张，“或者远远地看看也行，我不会打扰她的。”
蓝曦臣看着少年天真的神色不知如何开口，心疼得似乎快要裂开。他伸了手去想摸摸少年的头，还未靠近便听有人赶到。
“金阅！你给我过来！”
————————————————
交作业来了，应该不会太长
评论(57)